我听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

萧贝勒

　　　　想推介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已经很久了，因为问过的朋友几乎都没听过。而我个人认为它代表了中国目前音乐的最高成就。孔子说：己所不欲，勿施于人；那反过来：为吾所爱，必达于心。　　　　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收于朱哲琴专辑《央金玛》，这张随其《阿姐鼓》之后推出的专辑反而知之者甚少，这令人疑惑不解。因为我是去年才听到它而被其震撼的，距离它的出版时间已错过了5年，而这是我沉沦在90年代初期的摇滚波里捕捉颓唐、反叛的敏感神经，拒绝触摸周遭的5年。　　　　提起朱哲琴可能多数人有点印象的是她十几年前的那首《一个真实的故事》。我后知后觉地了解到：她放弃浮华、远离尘嚣，长期在西藏地区采风，所以很容易从她的音乐里听到离天穹最近的自然之音。私下认为摇滚是金属撞击出来的人性喧泻；交响乐是万物抽象出来的情怀华章；那恒古自来的，唤起心底认归的天籁之声无疑最不为时间所泯灭。这位令人钦佩、才华卓绝的神秘音乐家现正在非洲采风，听说最后将汇集于乞力马扎罗山脚，那又是一座凌云雪域，于是悄然怀着无比悠长的耐心，期待她的新作。　　　　好了，言归正传讲讲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，这又不得不先介绍歌中主角六世达赖仓央嘉措：　　在西藏，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是位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，他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是在民间无拘无束度过的，形成了自由而空灵的个性，14岁时才剃度受戒成为活佛，这使他很不适应当时复杂的政治与宗教生活。年轻英俊、才华横溢的仓央嘉措写了大量情诗广为传唱了300多年，享有很高声誉。他的风流浪漫不羁当然同他的达赖喇嘛身份相抵触，后也因此成为复杂的政治斗争牺牲品，被废黜并解送京师，行至青海湖畔圆寂，年仅24岁；另有说法是他后来放浪周游印度、尼泊尔、康藏、甘、青、蒙古等处，64岁死于善巴山。无论他的结局如何都丝毫不影响他在藏民心目中神圣的地位，他被认为是历史上成就最高的达赖喇嘛之一，这也是非常奇异不凡的。　　　　长达7分多钟的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一开始是雪域的风号，踏雪的步声由远而近惊起犬的呜咽又被安抚落寂，朱哲琴开始窃窃私语般吟唱和着藏诗飘荡原野的回响：在那东方山顶升起皎洁月亮/年轻姑娘面容渐渐浮现心上/黄昏去会情人黎明大雪飞扬/莫说瞒与不瞒脚印已留雪上/守门的狗儿你比人还机灵/别说我黄昏出去别说我拂晓才归/人家说我的闲话自以说得不差/少年我轻勇脚步曾走过女店主家/常想活佛面孔从不显现眼前/没想情人容颜时时映在心中/住在布达拉官我是持明仓央嘉措/住在山下拉萨我是浪子宕桑旺波/喇嘛仓央嘉措别怪他风流浪荡/他所追寻的和我们没有两样　　随着诵经声“阿玛呢玛呢”的逐渐激越，将整首歌推向高潮，雷霆霹雳豁然洞开天庭，男女高音仿佛次第从雅鲁藏布江谷地升起，响彻云霄，震撼大地……接着和声滚滚涌出，将这首惊天动地的《六世达赖喇嘛情歌》延绵不息地萦绕在雪域峰谷……　　　　“心头影事幻重重，化作佳人绝代容，恰似东山山上月，轻轻走出最高峰。”这是一首仓央嘉措的情诗，300年前的他所追寻的的确和我们没有两样。　　　　没找到何处能成功下栽这首歌，但大家可以在此先听听，然后请告知你的感受有何不同？